皇后冷笑三声,太后待她好?
天大的笑话!
眼睁睁看着她福晋之位被抢走,眼睁睁看着她的儿子被柔则弄死,指不定她还插了一手呢?
好个锤子好,老东西是没得选而已。
利欲熏心的老毒妇,连自己的亲孙子亲儿子都能不在意,更何况一个她。
皇后没再想听下去,“额娘若都是这样的废话,请恕儿臣无话可说,儿臣宫中还有要事,先回去了”,
“额娘好生休息便是”。
太后刚上来的一口气又跌落,晕倒之前大声吼着,“滚!你给哀家滚!”。
皇后淡漠的看着她,转身就走。
反正死不掉就行。
很快,文鸳的册封礼来了,等她好不容易被景泰蓝二人从床上捞起来,内务府却出了状况。
景泰瞪眼惊呼:“哎呀!这……这……这可怎么是好”。
景蓝眉心同样紧锁,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东西:
“册封用的吉服形同御赐,怎可有一丝损坏,等下若是被人发现,岂非是欺君大罪”。
文鸳分分钟炸毛,“这样大好的日子,给我整这套!晦气东西”。
“去把内务府总管给我提来!”。
“奴婢这就去,那人刚送完贺礼,这会儿估计就搁门口不远呢”,景泰立马放下衣袍跑去。
姜忠敏进门后啥也不多说了,便是麻溜的跪下认错,“奴才办事不力,请娘娘降罪”。
文鸳鼻孔放大,当即就是一拳头呼过去,“请罪有毛用,你请罪值几个钱!”。
姜忠敏不妨她竟这般,整个人被掀翻在地,很是懵了一瞬后又赶紧爬起身: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才知错,都是奴才的错,只是眼下追究奴才事小,这吉服一事……启禀娘娘,这册封的吉服是由几名织工以金丝银线织就,所用丝线只能够织这一件”。
“如果要缝补的话,眼下恐怕要重开库房,可大张旗鼓不要紧,眼睛的是若要做成,怎么说也得三两天才能送回啊”。
文鸳本就心烦,听他叽里咕噜一大堆没一句她爱听的,又抡起拳头下去了。
“老娘不知道它不好弄吗,要听你在这儿吆五喝六的,你个老毕登!”。
“景泰蓝!给我打!摁着狠狠的打!”。
景蓝还在思考问题关键,景泰却从来执行力惊人,扛起一旁的圆凳就上,奔着让人头破血流去。
“让你废话!”。
“让你干活不卖力!”。
“明明是你们失职,如今这说的什么意思!感情是我们主子的锅一样!”。
“打死你,我打死你!”。
姜忠敏也是长见识了,东躲西藏抱头狗窜,吃几凳子下去愈发清醒,知道一般引导招数在这儿是使不上了,赶紧直白吼道:
“有法子的有法子的!”。
“奴才有法子的!”。
“哎哟~别打了姑娘唉~”,再打下去他这小蛮腰就得断了。
好好一小姑娘,怎么就练就这样一双手呢?
景蓝知道自家主子这会儿听不进去一个字,索性拉了景泰一把,问:
“你既有法子,且先说说我们听听”。
姜忠敏不敢耽搁一秒钟:“回娘娘,有个办法或许能够救急,前两天皇后宫里拿了件衣裳来缝补,那件衣裳颇有吉服的仪制”。
“虽然不是和娘娘的这件很像,但若拿来换上,应该能抵得过”。
“只是那件衣裳样子是老了些,恐怕是皇后娘娘以前穿过的,但也约莫正因如此,因而哪怕已经补好了也没有催着要,放着已经有两天了”。
“想来眼下……也只有那件能抵得过了”。
景蓝一听跟皇后有关,敏感的小雷达分分钟启动。
前两日盯着景仁宫的小路子来报,说是瞄到剪秋某日大半夜出行,七拐八拐找了一小宫女嘀嘀咕咕,后来那小宫女辗转竟去了趟太医院。
小路子全程眼都不眨看得真真儿的,那加了料的汤汤水水八成是进了碎玉轩,虽说不十分确定是个什么东西,可大半夜如此曲折操作。
明显就是不对劲的。
景蓝如今对景仁宫的警惕可谓是前所未有的拔高,她几乎可以百分之八九十的确定,以前送来储秀宫的那些东西跟皇后脱不了关系,闻言立马指出其中漏洞:
“即便是能抵,可我们娘娘如今不过是妃位,皇后娘娘的吉服便是有些旧,又如何是我们主子穿得的”。
宫中规制严明,什么人穿什么行制,可向下兼容,却不得朝上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