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颖媛听得无奈。
“这不是月溪公主之计。”
“近来,我根本没见过她。”
冷谐十分忌惮。
“她不需见到你,照样可以施计。”
这样一想,他又改回原状。
“我心里很清楚,皇上专情蔓儿一人,你们姐弟,就是皇女皇子。”
许颖媛眉心,骤然峻厉。
“外祖父安得自欺欺人?”
“皇上如若一片深情,为何不见他,迎我母亲入宫?他让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算怎么个事?这便是他,对待真爱的态度么?”
“他对我们姐弟二人,也是漠不关心,父爱至多挂在嘴上,实际行动甚至不如我父亲。”
“我们母子三人,他视之,俱是利用工具!”
“事实何如,外祖父还看不清吗?非要等我殒在帝盛宫北殿,你才肯信我的话?”
冷谐蔼然抚慰,说明为难之处。
“媛儿,消消气,我并非不信你。”
“实是月溪公主诡计多端,叫人防不胜防。”
“你知晓,外祖父不聪明,我怕斗不过她,怕我们落到她手里,性命不保。”
许颖媛当机立断。
“我去试探,倘若安全无虞,再请外祖父移玉。”
冷谐严厉拒绝。
“你不许做傻事。”
“真要试探,也是外祖去,你们女流之辈,管好家宅琐事即可,少掺和朝局大事。”
许颖媛分析情势,禀知利害。
“皇上传召,我不求见帝瑾王,何以拒却皇命?难道谨遵圣意,孤身入宫,自寻绝路?”
“外祖父放心,有老爷在,我不会有危险。”
冷谐既是愧疚,也有担忧。
“怨我没用,护不得你。”
“这样吧,我候在帝瑾王府围墙外,你若遇险,给我一个信号,我拼尽全力杀进去救你。”
听着他的主意,许颖媛又好气又好笑。
“你省省吧。”
“我一人出事,不至危及全族,外祖父这样一闹,将我们族人置于何地?”
冷谐进退两难,无所适从。
“那怎么办?”
许颖媛善言安抚。
“外祖父尽管安心,我没事。”
这时,陶沐湛敲门。
“外祖父,夫人,有通禀家丁,朝这里赶来。”
许颖媛起身离座。
“应是皇上宣见口谕,已至陶府,他们没见到我,便查问行踪,寻来冷府。”
“我从后门离府,走近道,速往帝瑾王府。”
冷谐忧心忡忡。
“好。”
“你万事当心啊。”
许颖媛应声,行礼。
“是,孙儿告退。”
庄娴蕙之计,宁云溪心明意了,第一时间报知颜瑜,派遣督护台之人,暗中保护许颖媛。
考虑到顾孟祯,可能拿着冷府中人,要挟许颖媛,宁云溪妥善安排,护冷谐一家周全。
许颖媛有惊无险,万谢帝瑾王隆恩,自此,志随帝瑾王臣下,不再想着,为皇上谋夺封正台。
宁云溪看准时机,假作无意,也撮合一番,使得陶沐湛更加宠爱许颖媛。
陶沐湛夫妻二人,对眸之间,幸福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