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堇枭凝着顾清苒的侧脸：“你是东城人？”
她不说话，表示默认。
傅昀夜，他认识。
虽然不是很熟，但是，他大哥顾堇城跟傅昀夜的关系一直不错。
两个人在事业上合作，互相配合，基本上没有他们俩摆平不了的事情。
他想了一下，把顾清苒拽了回来，丢在地板上。
“你是傅昀夜什么人？朋友？亲戚？”
“我是他未婚妻……”
空气中沉寂了一会儿。
顾堇枭冷笑一声：“撒谎，傅昀夜的未婚妻是顾知雪，全东城都知道的事儿。”
他再次拿了刀过来，抵在顾清苒雪白的脖子上：“小丫头，你想随随便便喊个厉害的人名唬我？我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好骗。”
顾清苒无语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从前确实是你说的那样，但是现在不同了……”
“你还骗我？”
顾清苒呼吸乏力：“我没骗你……是你消息太迟钝了……”
说完这句话，顾清苒因为身上的枪伤，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她抿着唇，闭着眼睛，死气沉沉。
“我消息迟钝？”顾堇枭也自我怀疑了一下。
他每天在海上忙活，尤其是这一片海，经常没有信号。
别说消息，有时候给家里打一通电话都要看运气，新闻更是看运气了。
所以，压根不关注这些。
加上，多年没回家，他早就不知道顾家现在是什么情况，顾家跟傅家的关系如何，顾知雪和傅昀夜的婚事如何，他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看这些。
可以说，与世隔绝。
生活乏味，又孤独。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他没疯都是好的。
关于这个小丫头说的一切，他半信半疑，可不管怎么说，她能叫出傅昀夜的名字，肯定多多少少是有点关系的。
那他还真就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喂，醒醒，我不杀你了。你给我讲清楚你的事情。”顾堇枭拍了拍顾清苒的脸颊。
只是，她没反应。
整个人跟快要死了一样。
“醒醒？”顾堇枭感觉情况不对，他俯身把顾清苒从地板上抱到床上，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手上沾了很多她的血。
他把她翻过来，撕开她的上衣。
看见她右边肩膀的伤口汩汩流着血。
顾堇枭伸出食指和中指上去按了按她的伤口，发现了里面的硬物。
居然是子弹……
她中弹了？
“疼……”顾清苒疼的眼泪流出来，她红着眼看他，“你杀了我吧。”
“做梦。”顾堇枭提起刀，冷笑着看她：“忍着点，小妹妹。”
顾堇枭对着顾清苒肩膀上的伤口，直接一刀刺进去。
“唔！”
一声低吼，她痛得腰都跟着挺起来。
顾堇枭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见她双腿又在乱动，他骑在她身上，低声警告：“别动，偏了可就取不出来了，你会死的更快……”
顾清苒眼前一片模糊。
她看不清楚了，索性紧闭双眼，任他宰割。
刀子刺进她的肉里面，反复捣腾。
顾堇枭始终没能把那个子弹取出来，总是差一点点。
顾清苒有点知觉，闷声到：“往右两毫米，斜角60度向上。”
顾堇枭愣了一下：“你确定？失败了的话，你整个右臂都会废了。”
“确定。”
“成。”顾堇枭按照她说的，往右两毫米，果然触碰到了那颗子弹。
他网上撬动，用了很大的力道。
顾清苒疼得几乎四分五裂，她抬起左手，死死地扯着顾堇枭的红色衬衫。
把他的扣子一起拽下来了两颗。
“死丫头，手劲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