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穆重他们多长时间了?”周玉坚问。
“他们加入我们的时间连半个月也没有。而且,蚨哥警告过我们,不许和他们说话,更不能打听他们的事。”
“哦,这么神秘。”周玉坚颇为好奇。就算穆重是朝廷重臣之子,可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你们抓的那些年轻女子卖到哪去了?”周玉坚继续问。
“我不知道。”
“再看我的化骨掌!”花笑大喝一声,抬起了手。
“别,我真不知道。我只管抓人,将人送到哪,只有他知道。”汉子指向还有地上痛苦地打滚的大汉。“我只知道有几个长相不错的女子,被轿子接走,听说是去了京城,剩下的那些便送到外地去卖了。”
“被轿子接走。”周寒抓住了这句话,这倒和花笑从那几条野狗口中打听出来的消息重合了。
“你们的巢穴只有这一处?”
“不是。蚨哥很小心,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长时间,他经常换地方,都是京城内外的住宅,或租或买。我们甚至还在京城边上的山里待过。不过因为随安县县令,搜查我们,查得紧,我们被迫放弃了很多巢穴,前几天,逃走了一个女人,又被迫放弃一处最大的,现在就剩这一处了。”
周寒明白了,此人说的最大的一处巢穴,大概就是京城里的那个宅子。
“你们有多少人?”
“我知道的人,都在这儿了。因为前些日子出了事,蚨哥让我们暂时不要出去干活,只派了两个人去找那逃跑的女人,现在他们也在这里。”
“是哪两个人?”
矮个汉子朝身后看去。
有两个人不自觉得向后退去。他们被花笑的化骨掌吓着了。
“就是他们。”矮个汉子伸不了手,用眼神示意。
“不对,应该是三个人。”花笑提出异议。
“第三人是蚨哥派出去,给那两个人送信的。”
“这么说,蚨哥提前知道了我要抓他的人?”周玉坚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平常也不能打听蚨哥的事。”
“你们!”花笑看向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身上一哆嗦,连连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被蚨哥派出去找那个逃走女人下落。蚨哥说找到后便将那女人除掉,绝不留活口。”
“够狠的!”花笑嘀咕一声。
“周大人,看来一些事,要审问蚨哥和这个人了。”周寒指着地上已经不叫唤的大汉。
“好,我这就回县衙。”周玉坚果断地说。
“蚨哥和这些人若是不好好招供,大人可来京城寻我。我那里还有一个人证。”
“姑娘真是我福星。”周玉坚笑道。
周寒回手,将花笑手腕上那根染了神血的丝线扯了下来。
“哎,掌柜的!”花笑叫了一声。
周寒白了花笑一眼,然后将丝线拿到周玉坚面前。
“周大人,将此物系在腕上,此案不了结,不能取下来。”
“这个有什么作用?”
“辟邪!”
“姑娘怀疑这里——”
“花笑一进这里,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周玉坚想起进到这院里后,花笑缩成了一团,似乎很难受。他认真答应,“好,我会一直戴着它。”周玉坚说完,便将丝线系在自己的腕子上。
“大人去审这些人,我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