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辰这次灌了一大口酒,重重的呼了口气:“那会什么都没想,就想着开枪,想着拿东西砸死那些藤蔓。”
是啊。
当冲突紧急的时候,人不会去想那些不该想的,只会先应对眼前的冲突。
我拍着苏秦的肩膀:“现在也一样。”
什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那是给生活平静的人说的。
我们这种,活过一天是一天。
刘宇辰看着我,复又想起了什么,重重点了点头。
举杯,跟我重重的碰了一下:“好!”
然后猛的将一整杯果酒,咕咕的灌了下去。
虽说刚吃了东西,可这么大一杯……
我还不太确定刘宇辰的酒量。
正看着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然后咧着嘴,双眼迷离的朝我笑了笑。
“酒量不错,再来点……”我举着那个玻璃酒坛,正要给他加点。
就“砰”的一声。
苏秦握着杯子,重重的砸在茶几上。
整个脑袋,都要往下趴去。
吓得我忙伸手,抚住他脑袋,往后面一撇。
他就软软的顺着沙发,倒在了地上。
伸手搭了下他的脉,还好,年轻,但还是有点思虑过渡。
将他拖到沙发上,找了个毯子给他盖上。
这才去敲厕所的门:“卿卿,可以了。”
顾容卿有点尴尬的走了出来,瞥着刘宇辰:“睡了?他最近几个月都没敢怎么睡。”
也是。
顾容声被囚禁,顾容音和龙飞草斗法,他和顾容卿都没有术法,却还要想着尽量护住苏老爷子和舅舅。
他又是个男孩子,总想着自己要坚强些,就像面对我,他还是想着要保护我。
在落花洞时,他肯定也很坚强了。
我看着刘宇辰那张打理得当的红脸,朝顾容卿道:“谢谢你。”
她一路无论如何,都是坚定的跟着我们,从来没有退缩过。
中间没有人劝导,那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坚定不移的充当着个小透明,跟着我们跑这跑那的。
她背后也承受了很多,可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
我们总以为,在最前面的人,是最痛苦的。
其实像刘宇辰和顾容卿这种,裹挟在事情里面,却又没有能力改变,只能随着变化,不停的挪动,不停的被迫接受的,才是最痛苦的。
我们至少无论做什么,都是自己的意愿。
也有着可能博上一博的能力,多少能左右点什么。
可顾容卿和刘宇辰,他们没有,他们只能被迫接受我们的意愿,被迫和我们绑在一条船上。
更甚至,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就被我们叫来叫去,还得担心,拖我们的后腿。
可不跟着我们,他们自身又是不安全的。
这种长期处于惶恐不安的环境,却又没有能力自保的情况,才是最煎熬的。
顾容卿朝我笑了笑:“我在落花洞,一直修炼秦哥教我的术法,现在感觉厉害一点了。”
说着,握着拳头发了下力。
只见肌肉膨胀,跟着一条条血线顺着她血管涌动,一缕缕鲜红如血的绒毛,从她皮肤
这是红毛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