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给谢勇打电话,谢勇明明说,他一直待在侯家的。
现在,这个染着黄毛的家伙,似乎不认识谢勇,怎么回事儿?
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哦,他呀。”黄毛呵呵一笑,“知道。”
随即,他指着前面的路说道,“你直接开到头,然后左拐就到了。”
吴海答应一声,目光盯着前方,继续问道,“谢勇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黄毛随口说了一句。
不知道?
怎么可能呀,谢勇好歹也是从清源过来的客人,应该是备受瞩目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在吴海继续想要问的时候,忽然,黄毛一只手抓住了方向盘。
吴海蒙了,他诧异地看向黄毛,“你干嘛?”
就在这个时候,黄毛的另一只手,猛地扳过了吴海的脸,同时另一只手松开方向盘,一拳头砸在了吴海的大腿上。
吴海那只踩着油门蜷缩的脚,猛地一绷直。
嗖!!!
汽车蹿了出去,同时刚刚捶打吴海大腿的那只手,猛地再次抓住了方向盘。
汽车就这么华丽地,从吴海的身边倏然而过。
随即,黄毛松开了两只手。
车轮一直滑出去二十多米远,吴海一脚刹车将车停住。
嗤……!
汽车停住,吴海猛地转过头来,怒目而视,急吼吼地呵斥道,“你有病啊!”
旁边就是池塘,一个操作不当,就会落水的。
这么危险的动作,这个二百五竟然敢乱来,他是想死吗?
“别这么说!”黄毛面色一沉,“我是想告诉你,我姐在家里等你等的好心焦呢,你得加把劲儿,赶紧去见她。”
吴海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我如果跟这个二杆子置气,才是犯傻呢。
就这情绪不稳定的状态,妥妥的就是个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货色,万一自己言差语错,拨动了他敏感的神经,说不准会把自己从车里拖出来,踹到河里去。
随即,他轻踩油门,汽车再次开动。
按照黄毛的指引,吴海将车停在了一处院落前,他疑惑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心中暗想,不是说侯伟明去世了吗,怎么这院子,一丁点办白事的意思都没有?
“吴先生,请吧。”黄毛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冲着院子里喊道,“男宾一位,手牌拖鞋……。”
讲到这里,他忽然闭上了嘴巴。
吴海刚要迈步进院门,听黄毛这么说,他连忙收回了腿,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这,这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黄毛嘿嘿一笑,“吴先生,别介意,我以前是洗浴中心的迎宾,只要有客人进门,我都会喊这么一嗓子,习惯了。”
“哦。”吴海点了点头。
但心中却疑惑不已,怎么自从进了侯家庄之后,一切都感觉这么反常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高亢响亮的女人声音,“吴先生来啦!”
这声音,宛如欢快的百灵鸟一般清脆悦耳。
吴海更懵逼了。
这又是谁呀?
这他妈像家里死人的氛围吗?
此时堂屋里的乔红波,一把抓住了女人肩膀上的衣服,气急败坏地低声呵斥道,“你是死了丈夫,不是让你接客!”
“能不能悲伤一点,悲伤,懂吗?”
如果把吴海给吓跑了,老子要拿这一对儿傻逼夫妇祭天!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