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不甜么?(2 / 2)

姜临春看着一旁带着丝沙更显清冷的仙君,坏心逗弄着,“静客说他晚上听见小猫打呼噜睡不着。”

两只小猫如遭雷击,她们互相看了眼对方,是谁在打呼噜?

静客爹爹竟然嫌弃她们了。

姜花花和姜团团也不喵了,跑到静客身上一顿踩,然后就神气气的跑到隔壁房间了。

被小猫踩了一通的静客有口难言,他从来没说过这话,可姜临春说他说过了。

“花花和团团两只猫住不会有危险么,要不还是让她们回来吧。”

静客犹豫道。

主要他也想解释清楚,小猫睡觉没有打呼噜,他也没有嫌弃过小猫。

姜临春托着下巴看向静客,“有什么危险,会被狼叼走吗?”

姜临春的神识笼罩了整个客栈,这客栈里的人,别说是姜花花了,连姜团团都不是对手。

她们俩只是看着可爱,又不是真的弱小。

何况在那条小鱼项圈上,姜临春给加了许许多多的阵法,一般人想打姜花花和姜团团的主意,还真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静客的其他感官在眼睛看不见之后更加的灵敏,闻见姜临春若有似无的呼吸声,静客慢慢走了过去。

昏黄的灯光下,一袭白衣的静客朝着自己走来,姜临春看着他弯下腰扣住自己的后颈。

没有拒绝,姜临春承受了静客的一吻。

“为什么蒙住他们,不是已经看不见了。”

静客看着还在憋气的爱人,“呼吸,姜临春。”

平复下来的姜临春靠在静客腰间,静客的手还搭在他的后颈。

姜临春擡头看着上方的静客,明明清贵绝傲宛若神祗的一个人,却被他染上了颜色,任他为所欲为,心意随他而动。

他擡手抚上被蒙住的那双眼睛,“仙君不要看别人,别人也不要看到仙君才是。”

听到姜临春有些失神的话语,静客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将头埋在姜临春的颈间。

随手扯下那抹碍人的丝沙,蹭了蹭爱人的鼻尖。

“谁也不会看到他们,但是你可以。”

翌日清晨,姜临春带着两只小猫来逛这里的早市。

岁丰城的饮食和向明城完全不同,姜临春对这里的甜豆花啧啧称奇。

两只小猫也被喂了她们从未吃过的咸粽子。

之后姜临春又打包了两份早饭便打算回去了。

两只小猫在前面跑着,姜临春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谁知异变突生,不知发生了什么,姜花花和姜团团突然间跑得飞快。

姜临春赶紧追上去,可一转眼两只小猫便没了踪迹。

姜临春心头一凛,随即运转便运转魂力隔空画了张寻踪符。

跟着寻踪符,姜临春能感觉到姜花花和姜团团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每次快要追上,又会被甩出一大截。

追赶中,姜临春快要把岁丰城走了个遍。

等他来到一个拐角,刚要转弯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临春?”

是静客,姜临春已经出去一个早上了,按理来说早就该回来了。

姜临春也停了下来,“姜花花和姜团团不知跟着什么跑了,我跟了一早上都没追上她俩。”

静客闻言也放开他的灵气在空中往前追踪,“是愿灵草,别担心,这两只猫在追愿灵草玩呢,没什么危险。”

姜临春闻言松了口气,随即他又想到愿灵草,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好像是之前从翠萍那拿来聚愿石的时候听过这愿灵草,只是姜临春并不知愿灵草是用来做什么的。

“静客,愿灵草是风属性的仙植么?怎么跑的这样快,为什么会出现在岁丰城里。”

静客沉思片刻,“这应该是一株千年的愿灵草,在听愿被调遣。”

姜临春听了静客的话,又想到他跟着这棵草跑了一早上。

“可能是有人调遣它探查岁丰城的事。”

静客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能让年份那么久的仙植为己所用,大概率定波城的褚家人也到岁丰城了。”

姜临春没想到自己还没去到定波城,就能见到褚家人。

“他们不会也是缺钱花,所以来钱员外家赚钱的吧。”

一语成谶。

听说是定波城的褚家人到了,钱员外的夫人刘小姐赶紧请人上座。

刘小姐闺名绘琴,刚过而立之年,是一个十分有书卷气的女人。

刘绘琴待两位褚家的仙师喝完茶,这才慢慢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不瞒二位仙师,我刘家家大业大,可自从父亲去后,整个刘家便只剩我一人。

我夫君单名一个良字,良郎在世时待我极好,我怜他兄弟姐妹在乡下许久不见,这才许了他们在我的宅子住下。

谁知良郎一走,他老家那些人却非说我刘家这些产业该是他们的。

我气不过将他们都赶了出去,谁知他们每日来我门前谩骂,我刘家已经成了整个岁丰城的笑话了。”

说着,刘绘琴捏着帕子在胸前轻轻一叹。

“若是二位仙师能为我解决此事。”

刘绘琴给了一旁的丫鬟一个眼神,只见一盘盘金银珠宝就如同流水一半被呈了上来。

“这些只是定金罢了。”

褚家这次来的是这代家主的长子褚淮池和他的堂弟褚褚锦池。

看到那一盘盘的金银,褚家兄弟这才明白,为什么家主一定要让他们兄弟俩亲自往岁丰城走一趟。

褚淮池,“不知刘小姐可有请贵城范太守主持公道?

我们在定波城也有所耳闻,范太守是个再刚正不阿的人,他可知道此事?”

刘绘琴揉了揉额角,“怎么不知道呢,不光知道,还开堂审了。

只是我与良郎成婚时是正常的男婚女嫁,并不是他入赘的我家,父亲去后,家业也是良郎一直在打理。

太守的意思是,若是按照法理,这些产业在我父去后确实是归钱家了,可他当时没判,我便知道这是给我留了几分余地。

他是想让我去找找良郎的遗物,看看他有没有在生前有所安排。”

褚淮池和褚锦池对视了一眼,这事有些棘手啊。

褚淮池,“不知范大人下次开堂是什么时候?”

刘绘琴,“就在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