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哭了,再哭不给你写信了。”
姚白英这才止住了哭声,“你得常常回来,不能在外面一玩就是几年。”
姜临春答应了姚白英一箩筐的要求,这才被放走。
离开向明城,静客问姜临春,“我们先去哪里?”
姜临春没有犹豫,“去你上过的那个女子学堂,让我一锅端了它。”
静客没有说话,骑着马率先驶了出去。
几日后,静客带着姜临春来到一处山脚下,看着静客偷偷找了一条小路,姜临春十分不解,“我们为什么不走大路上去呢?”
静客有些沉默,因为他之前都是偷偷从后门混进去的。
姜临春是来砸场子的,可不是来拜师学艺的。可是静客不认识通往大门的路,所以只能带着姜临春从小路走到后门。
来到学堂之后,姜临春发现这里果然和静客说的一样,都是教授女学生一些如何讨好夫君之术,姜临春最受不得这个。
她们息魂族向来都是女子为尊,向明城的女子学堂教的更是一些安身立命的本领,哪里像这里的这个学堂。
待下了课,姜临春找了一个麻袋不由分说的把这个夫子打了一顿,静客在一旁不忍心,还被姜临春瞪了一眼。
等姜临春打的消气了,这才示意静客把麻袋取下来。
胡夫子刚刚从麻袋里出来看到的就是静客的那张俏脸,“秀容是你啊。”
他看了看一旁的姜临春悄悄问向静客,“你是不是没伺候好你夫君,他嫌我教的不好,这才来找我麻烦了?”
静客不知道胡夫子是怎么认出他的,而且他也没法回答胡夫子的问题。
一旁的姜临春见这个夫子还在执迷不悟,不由骂道,“你们这个女子学堂不教些安身立命的手艺,反而在教她们怎么服侍夫君。你问问你自己这样对吗?”
胡夫子闻言有些不解,“我们合欢堂从来教的都是这些啊,而且那些也不全是女子,都是一些女相罢了,我们合欢堂向来是不限制性别的。”
姜临春被胡夫子的话吓了一跳,他原本有些凶恶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夫子,您能带我去你们的大门处看看么?”
这位胡夫子倒是好脾气的很,被打了也没怪罪姜临春,只是默默带他们去了大门。
看着学堂大门匾额上明晃晃的“合欢堂”三个大字,姜临春悄悄的传音给静客,“你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
“没有,这就是我当年学习的那个学堂,这个夫子我还认得。真是奇怪,城里的人明明说城西的这座山上有个女子学堂的。”
姜临春不敢置信的看着静客,“有没有可能,这里是城东呢。”
姜临春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人家一个合欢堂的夫子,教授一些这方面的技艺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刚刚那些被他忽略了的细节重新涌上了心头。
学堂里那些所谓的“女子”,应该都是一些精怪吧。
这哪里是什么女子学堂,这分明是教授精怪双修的地方。
姜临春心一横,向着面前这位好脾气的夫子道了歉,谁知他竟立马大度的原谅了他,并且还把他们俩都拉到了学堂里。
胡夫子一脸鼻青脸肿的进了学堂,底下的小妖怪们都非常担心他。
胡夫子趁机教育着自己的学生,“你们要好好学习,不要偷懒,如果偷懒了以后没有侍奉好夫君,也不要告诉你们的夫君这些东西是我教给你们的,否则被打还是很疼的。”
见到夫子如此凄惨的模样,小妖怪们纷纷发誓,未来绝不会透露夫子分毫。
姜临春站在一旁尴尬极了,而胡夫子这时却开始撵姜临春走,“是我没有教好秀容,你让他在我这里再学习学习吧,我就不收你银钱了。”
姜临春想说不用,可他已经被胡夫子推出了大门,而静客也似乎没有出来的意思。
姜临春早该想到的,连人家大门都找不到的静客,他嘴里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
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姜临春也能趁着这个时机去城里给胡夫子买些东西赔罪。
进到梦欢城,姜临春随意找了一个酒楼吃些东西,只是进到里间,姜临春这才发现这家酒楼和定波城的金凤楼很像,有个十分貌美的舞者正在跳着舞。
姜临春没有管这些,一个人喝着闷酒,只是不到片刻功夫,便有个女子坐到了他的旁边。
姜临春刚想赶她走,却听这个女子说道,“郎君刚从合欢堂下来吧?”
“你知道合欢堂?”
那女子闻言清脆的笑着,“梦欢城的人谁不知合欢堂呢?也只有那些小妖怪们会信那个姓胡的鬼话,他的招式是勾不来男人的。”
姜临春闻言却很不赞同,他觉得静客学来的那些招式,其实还是挺好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合欢堂下来的?”
那女子觉得姜临春颇为无趣,“你身上的狐貍味谁都能闻得出来。”
说着她便步履翩跹的摇到下个男人的身旁了,不到半刻钟,这两个人便勾肩搭背的往门口走了。
姜临春这才明白这座城池“梦欢”的含义,这就是一个以双修功法为主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