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杀
小区的地基不算低,距离被水淹没尚存一个台阶的高度。
霍予晚穿着黑色的中筒靴下车,淌在水中步入楼栋门。
擡手按了下电梯的按钮,发现还能正常运转后,几乎不用思考,霍予晚就迈步走了进去。
虽然存在一定的风险,但是走楼梯这个选项,还是等电梯真的坏了之后再考虑吧。
她这几天都没睡过好觉,因为人手的严重不足,每个狱警值班的时间都大大翻倍,霍予晚满打满算这三天只睡了不到六个小时。
懒散的靠在电梯间的墙壁上,她摸着口袋里的那把手枪打了个哈欠,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把这把枪拿出来,免得吓到黎煦之。
就算现在秩序已经初步进入混乱,但是普通人看到枪这种违禁武器还是会有一定的恐慌情绪。
垂眸看着身上还没来得及换掉的狱警服,霍予晚又摸了摸稍微有些胀痛的后脑勺。
思索着等以后彻底乱了,不得已要出去找物资生存时,可以找机会多弄点枪用来防身,她总不会时时刻刻都和黎煦之待在一起,到时候总要教她一点自保手段。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二十六层。
站在家门前,霍予晚才刚输了一个数字密码,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紧接着她就落入一个充满馨香与柔软的怀抱。
“姐姐等你好久了……”
不太习惯的僵硬着手臂没有乱动,霍予晚微红着脸想把人推开,却又被眼前的黎煦之给捧住脸颊。
“受伤了?”
迎着她微眯着眼眸的危险目光,霍予晚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缠着的绷带。
“嗯,不小心挨了一棍。”
“人呢?”
掌心小心的在她脑袋上摸了摸,黎煦之抿唇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善。
“谁?”
正弯腰换鞋的霍予晚疑惑的擡头问道。
“打你的那个人。”
看着她一副像是要替自己出头的模样,霍予晚没忍住笑了声。
“还在监狱里,怎么,姐姐要帮我报仇啊?”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黎煦之窈窕柔软的身姿,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玩笑和那些许的怀疑还是存在的。
“不相信?”
黎煦之眯着眼眸拽住了她颈间的黑色领带。
虽然只穿了一件酒红色的吊带睡裙,但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却显得她莫名有几分睥睨的御色。
被迫仰头的霍予晚下意识举手,被她这种眼神看的喉间不住轻动。
反正那人现在估计也早就被咬死了,霍予晚无意和她多聊这些,笑着揽住黎煦之的肩膀往里走。
“可惜姐姐说晚了,那人早被我搞定了。”
“死了?”
“嗯哼。”
霍予晚笑着挑眉应下,只是在跟着黎煦之往客厅走时,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摸着脑袋在客厅巡视一圈,她舔了下唇,有些犹豫的看向身边人。
“这里的东西……你都给吃完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己走之前可是在客厅屯了将近能吃一个月的速食品。
这才几天啊?
“想什么呢?只是看着乱,帮你收起来了而已。”
哼笑一声,黎煦之朝她勾了勾指尖。
下一秒,客厅内就凭空出现了一个透明空间。
霍予晚在里面看到了自己之前买的那些东西。
“这是?”
“唔……异能吧。”
随意撩了下耳边的发丝,黎煦之给出了自己之前就想好的理由。
“异能?”
霍予晚若有所思的挑了下眉。
原来这还是个玄幻世界。
她在心中默默想道。
而撒起谎来毫不心虚的黎煦之,则是带着她在那方透明空间中逛了逛。
除了外面的那些物资,里面的东西才是重量级。
霍予晚提起那把重机枪,简直是有些目瞪口呆了。
“哪儿来的?”
难道她们监狱的武器库是被黎煦之给偷走的?
“海外,前几天空运过来的。”
这次黎煦之没撒谎,她前几天在忙的就是这些事。
在霍予晚没想起记忆之前,黎煦之暂时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自己也有灵力这件事情。
所以为了以后的生存,武器和异能,才是必备的。
默默放下那架重机枪,霍予晚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那把小手枪,略显心酸。
亏她之前还担心黎煦之会被这把枪给吓到……
心绪复杂的站在原地,霍予晚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看了几眼。
“你之前,不会是在国外搞走.私.吧?”
所以才那么多年都不敢回国,现在随随便便就屯了这么多武器。
“乱讲。”
黎煦之眼眸含嗔的拍了她手臂一下。
“姐姐是合法商人。”
为了屯这些武器,她把自己在国外的集团股份都卖了,现在一点身家都没了。
“姐姐虽然有枪,但是不会用,所以以后只能靠你保护了。”
笑意盈盈的靠在她身边,黎煦之用指尖隔着那层深蓝色的制服,在她的小腹肌肉上暧昧轻滑。
“你来出力,我出武器,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霍予晚就说她怎么可能会短短几天就这么信任自己,不仅把异能展示给她看,还这么放心的搬进她家住,原来都是有预谋的。
“好啊,反正我不吃亏。”
一个既能提供暖床服务,又能提供物资与武器的情人,她干嘛要拒绝?
笑着同她对视,霍予晚缓缓弯唇,望着黎煦之美艳的眉眼和红唇,她低头径直吻了上去。
做出这一切举动时,霍予晚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心底早已产生的那股莫名情感和心声。
哪怕黎煦之没有这些特殊的异能或者是武器,她也愿意保护她。
这个女人的出现,打破了她长久以来对于陌生人的心防。
……
躺倒在沙发上,黎煦之避开了她脑袋上缠绕的那圈纱布,掌心旖旎的在霍予晚后颈轻揉。
“不吃饭了?”
“先吃你。”
沉浸于情欲之中的霍予晚,脱掉了她身上的那件酒红色吊带裙。
掌心揉捏在嫩滑紧致的腰部,霍予晚低声喟叹,又逐渐吻的无法自拔。
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她的大脑却有些异样的兴奋。
这种兴奋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在监狱中惩戒那些扰乱纪律的犯人时,霍予晚的大脑皮层会产生这种兴奋的多巴胺。
她喜欢看到那些罪恶滔天的罪犯受到惩罚。
可那种兴奋,是压抑的,也是痛苦的。
惩罚罪犯时,霍予晚的眼前会不由自主浮现出当年自己的父母被一刀刀捅死的画面,那种痛苦仿佛在她的脑海深处扎根。
难以磨灭。
可在同黎煦之相处时,她大脑中无可抑制产生的兴奋却比之更甚。
这种兴奋几乎冲破她的理智,让她能够忘记一切。
刺激而难挨。
让她忍不住沉迷。
……
暧昧的轻吟低喘在客厅传开。
黑色的领带叠压在地上的那件酒红色睡裙上。
黎煦之一颗颗解开霍予晚领口的纽扣,在第三颗时因为身下情欲的冲击而有些禁受不住,被迫停止。
白皙指尖陷入霍予晚的肩头,留下暧昧红痕。
黎煦之满意而餍足的在她的唇角轻吻。
“看来你的手比嘴好用太多了。”
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不强按着霍予晚用嘴了。
也不用白白浪费了两次好时光。
闻言霍予晚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水渍晕染的地方,再次有些跃跃欲试。
“我想再试一次。”
她的眼底闪着兴奋的光,直勾勾的同黎煦之对视。
“我保证这次会小心的。”
红润舌尖在唇瓣轻舔了下,她试探着靠近。
“哈……”
黎煦之尚且还没点头同意,就被色欲迷昏头的小狐貍来了一次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