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楚天青颇为无语的看了眼李世民。
讲真的。
你要不是历史上威名赫赫的唐太宗,我高低得指着鼻子骂一通!
儿子心理状态都扭曲成这样了,这位当爹的居然还在纠结笔墨技法?
就算你不懂心理学,但从李承乾平日的行为举止,神色表现中,你就一点儿异常都没发现吗?
楚天青的目光转向李承乾。
少年正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明明疼得额头冒汗,却还要强撑着保持仪态。
这哪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简直就像一具被礼教束缚的木偶!
"这爹当得......”
楚天青在心里摇头。
"未免太失职了!
"
他忽然想起历史上李承乾造反的结局,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场悲剧,李世民又何尝不是推手之一?
看着李承乾苍白的侧脸,楚天青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这个被困在
"完美太子
"躯壳里的少年,或许从来就没有真正活过。
那些被史书记载的荒唐行径,又会不会只是这个少年在窒息般的重压下,最后的挣扎与反抗?
念及此处,楚天青叹了口气,强笑道。
“没有,我只是惊叹令郎的画艺,当真是.....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画中那只鹰:
"当真是别具一格。
"
他将画还给李承乾,温声道:“好好修养,会没事儿的。”
他故作轻松地伸了个懒腰,转向李世民道:
"李老哥,不如稍作歇息再回去?这一路车马劳顿,对令郎的恢复也不太好。”
说着,他向李世民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说话。
李世民何等敏锐,当即会意,心中暗想。
莫非承乾的病情比表面看起来更为严重?
还是说楚天青又发现了什么隐疾?
想到这点,李世民,心中一凛,赶忙跟上楚天青。
来到院中,李世民忙问道:“天青,乾儿的病究竟如何?”
听到这话,楚天青看向李世民,显得颇为无奈。
你看人看事向来洞若观火,怎么偏偏对自已的儿子......
摇了摇头,楚天青开口问道。
“李老哥,令郎平时是不是压力很大啊。”
"压力大?
"
李世民明显愣了一下,眉头微蹙,随后道:
"应该不会,乾儿平日里锦衣玉食,又名师教导,起居用度无一不精,能有什么压力?
"
楚天青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平日里,你又是如何教导他的?”
李世民不假思索道:“我为他延请天下名师授经义,教礼法,每日寅时起身诵读《论语》《春秋》,午时习字百遍,未时习骑射,申时研习《礼记》,戌时还要温习当日功课,每日功课我也是亲自过问,若有懈怠,绝不轻......”
"李老哥。
"
楚天青忍不住打断:
"你可曾想过,这样的安排对一个孩子来说......
"
"这有何不妥?
"
李世民不以为然,
"真金不怕火炼,玉不琢不成器。更何况...
"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
"他将来要承担的责任,远比这些功课重得多。
"
楚天青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清楚身为太子,李承乾的日常自然不能与寻常孩童相比,但如此严苛的教育,也是着实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