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天师，新的进展
重新回到小红车的后座上，姜汜才感觉回到了舒适区。
车子稳稳的发动，逐渐离开了灯光闪烁的停车场。
“先生，那个名额……您不会是之前就知道，故意拿到手的吧？”想起刚刚的情况，姜汜忍不住问道，“您早就知道今晚他们会拿这个名额出来赌吗？”
“不是啊。”司安伸手调整车载音响，闻言诧异反问，“我不是来飙车的吗？”
有些沙哑的女声又一次开始唱，不过这次是抒情的蓝调。
姜汜有了不好的预感：“那，从宋耀祖那边打探黎瑛和沈青的事……”
“那些啊。”司安心情颇好的回答，“你似乎想多了，那些都是顺带的而已。我真的只是想来开几圈玩玩，还是说在你心里，我难道是什么心机深沉的形象吗？”
语气可以说非常无辜了。
姜汜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说，不管先生是不是故意的，他确实是有点收获……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
“好听吗？”司安突然问。
应该是在问现在在放的歌曲吧。
“好听。”姜汜诚实的道，“声音有点耳熟，但是我不知道歌手是谁。”
“就是你刚刚说的南珂。”司安把声音调大，略带感叹的说道，“小姑娘确实不错，放在我那个时代，也能在天华楼有一席之地了。”
姜汜：……？？？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姜汜反应了半天才消化掉。
“您什么时候……您怎么能……天华楼又是什么东西啊！”他混乱极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南珂？总之比你时间长。”车窗落下，夜风灌入车内，夏夜的气氛顿时拉满，“我为何不能？虽说是过了上百年，人类做的事情还是差不多。”
“天华楼，就是做这个的。买来才的女子教养做清伶，整日舞文弄墨、抚琴作歌、翩翩起舞，引来无数文人墨客……盛夏时节，天华楼会大选魁首，为美人一掷千金之人数不胜数，可谓燕城一大盛事。”
“您也是其中之一？”姜汜犀利提问。
“怎么可能？”司安失笑，“天华楼可是我的家业。”
姜汜：……
不愧是您啊，先生。
“有清伶赚够了钱，赎身嫁人；也有人找到了冤大头，就此相守或者相怨一生；有人留在楼里做教习……”司安缓缓讲述着，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盛景，“如今的情况，不过是新瓶装旧酒，和百年前并无太大区别。”
姜汜想了想反驳道：“还是不一样。”
“噢？”
“呃，以前的清伶都是女人吧？现在不只有男人追捧女人，也有很多男性偶像的……”
“确实如此。”司安恍然大悟，“以前做男人的生意还需偷着，只因大多数女子不愿被人知道自己在外面看男人。如今看来，都能摆上台面了，甚好甚好。”
“您这么说，就显得怪怪的。”姜汜张张口，放弃继续说下去了。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世人皆追求美，因此也会追逐美好的东西。她们也是付出了努力去维持这份美的，因此，没有任何怪东西。”司安嗤笑，“你说的那种太普通了，那种生意我不做。”
“我没说！没有那个意思！”姜汜红着脸反驳。
“男欢女爱，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理解。”司安笑道，“说起来，雯雯，你年纪也到了，有没有喜欢的……”
“没有！没有！”姜汜捧着头发出悲鸣，“我才十八啊，我还是个孩子！求您清醒点——”
于是司安放肆的笑了。
还是姜雯雯逗起来比较好玩啊。
次日。
姜汜背着个包，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反封处十楼的会议室。
“南姐，早上好。”
“早上好。”还在看文件的南来雪擡起头来，“怎么不太精神？吃饭了吗？”
“吃了。”姜汜略有心虚，选择性回答了问题。
不太精神是因为昨晚回家太晚，干脆直接就没睡。
他自从用了龙血，精力就比较旺盛。再加上本来也经常日夜颠倒，因此一夜没睡倒也算不上什么负担。
南来雪也没有继续问的意思，只是说道：“黎瑛那边的鬼童雕，我们已经回收了。”
“怎么样？”姜汜坐到南来雪侧面的位置上。
“你自己看吧。”南来雪把手里的文档掉转方向，交给了姜汜。
姜汜接过来匆匆翻了两页。
这座鬼童雕是至今为止发现的最独特的一座。
除了体积是最小的之外，其精致程度也是远超过其他鬼童雕。
就连薛航家中查获的那座都远远比不上这次的小巧雕像。如果说薛航家的雕像是工业成品，那黎瑛买到的鬼童雕，就是艺术品。
这形容毫不夸张。
不论是姿态、运刀、整体的韵味……这都是完完全全的艺术品级别。
一眼看过去，那些触手般的根须，仿佛都在飞舞着。姜汜眨眨眼，集中精力，才摆脱这种错觉。
可是这明明只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