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天师电灯泡
直男姜汜不懂，还好现在人已经齐的差不多了，他们开始登山。
他们男男女女一共二十几个人，带了两台天文望远镜和不少小设备，点齐了开始登山。
姜汜还帮忙拿了个设备，徐佳凑到了他这边，美其名曰近距离围观男孩子之间纯粹的感情。
姜汜：行吧。
徐佳显然也是个社交边缘人物，这倒是正常的，哪个天师走到人群中心其实才奇怪吧。
所以现在她跑到姜汜这边倒也不算突兀。
他们这边的中心显然是孟庭湘，香香凭借一张嘴逗得周围的人笑声不断，林雪阳又给他捧场，气氛很好。
他们说说笑笑的往上走。
或许是注意力专注于聊天，上台阶的时候，孟庭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脚踩空，往后倾倒。
姜汜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好友。
“嘶，吓死我了。”孟庭湘吓出一头冷汗，跟姜汜道谢后自己嘟哝，“好好走着怎么就踩空了？”
姜汜皱眉，往人群边上走了走，伸胳膊拐了拐徐佳。
“这是不是你说的厄运？”
“是。”徐佳跟着落到后面，肯定的说，“而且这只是个开始，厄运尚未散去，后面只怕会更严重……你看不出来？”
“我不擅长这些，只能看懂最基础的那种。”姜汜解释，“单纯的观气也没看出来。”
所谓观气，就是在特殊的玄术下，看到每个人身上的“气运”。姜汜动用先生的左眼也能看到类似的东西，但是他确实没看到孟庭湘身上有什么。
“嗯，观气是看不出来的。”徐佳解释，“观气能看出来的，其实是已经有了的、沾染上的东西。比如撞了鬼，造了诅咒……”
“类似于痕迹。”姜汜明悟。
“对，观气看到的是痕迹。”徐佳说，“我所学的是更纯粹的‘相术’，也就是通过面相上的细节判断此人的命运。”
相术不同于其他玄术，是不借助鬼的力量也能学习使用，单靠一双肉眼就能做出的推断。
甚至有些并非真正天师的民间算命者也能学习相术后算个大概，不过若要说真正的看透，还是需要天师去看。
姜汜其实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他不能理解师父在桌子上撒一把瓜子，窗户外面的麻雀就开始在原地转圈圈一样。
简直毫无道理——
“简直毫无天赋。”文景玉如此评价。
不过没关系，玄术就是这样的东西，姜汜也不需要全都会，认识会这些的人就足够了。
“那你能看出来为什么会有这种厄运吗？”姜汜好奇的问。
“看不出来。”徐佳摇头，“相面做不到那么精准，有些事情也只是预兆，是可以规避的。要我说，你注意保护着点你舍友，估计就避过去了。”
“我看着呢。”姜汜点点头，突然好奇，“你看我的面相，能看出来什么？”
“天师不相天师，这是我门规矩。”徐佳脸一板。
姜汜摸摸下巴：“那之前你不知道我是天师的时候呢？”
“那时候我也没看啊。”徐佳摆手，“打眼看只能看出最粗浅的东西，具体的看法是我道门不传之秘。”
“那你把粗浅的告诉我也行。”姜汜坚持。
“你没看过自己的脸吗？应该也会点吧。”徐佳翻白眼，“一看就是丧亲孤煞的脸，满意了？”
“行吧，还挺准的。”姜汜叹气。他学会了粗浅的看面相以后当然也给自己看过，也是这个结果。
他是天生鬼眼，他的命，别人算不准。但是脸就长在身上，表面的东西，还是能看到的。
还想看看徐佳能不能看出更多……可惜她不配合。
“那你能给鬼相面吗？”姜汜又突发奇想。
“是能的，但是只能看到一片死相。”徐佳摸摸下巴，“干嘛那种表情，我也是会好奇的嘛。”
姜汜有些吃惊，他还以为正宗道门弟子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等等，徐佳可是考试拿契鬼抄袭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李梦辰的妈妈之前出事，你没看出来？”姜汜又想到一件事。
“那段时间，我正在忙别的事，根本没见她们。”提起李梦辰，徐佳低落了下来，“梦辰那天还要邀请我去她家，要是我答应了，就不会出事了。可是我当时忙生意，没去……”
她在自责。
一直在自责。
明明精通相面之术，却还是让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失去了母亲。
如果她提前去看一眼，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也是之后徐佳毅然答应帮助李梦辰，甚至主动提出了某些方案的原因。
姜汜看她变得垂头丧气，伸手挠挠头，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你说粗粗一看看不出来。那你为什么要仔细看香香的脸？”
“噢，我这不是怀疑他和林学长有一腿吗？所以去看看是不是……”
这就是磕CP的魅力啊！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缀在队伍后面，倒也没落下多少距离。
很快到了山顶，还好这一路上也没出别的什么事。
“喂！姜汜！”孟庭湘在山顶挥手，“在后面干什么呢，快上来！”
姜汜耸肩，几步走了上去。
现在天还没黑，但是太阳已经落山了。
姜汜已经能看到不少鬼怪从阴影中冒头，但都是些小家伙。
队伍里跟着两个天师，身上都有驱野鬼的东西，因此它们都离山顶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