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深处,文思渊立于刑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印,那是傅星沅昨日新赐的诏狱提督印信。
“大人,沈巍然招了。”一名狱卒快步走来,递上供词,“这是与太后往来的密信藏处。”
文思渊扫了一眼,将供词收入袖中:“继续审,把他在六部的同党都挖出来。”
离开诏狱,文思渊径直往昭阳殿去。殿外侍卫见是他,立即让开道路。刚踏入内殿,便见傅星沅伏在案前。
“陛下。”文思渊轻声唤道。
傅星沅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回来了?”他放下朱笔,“可有收获?”
文思渊取出供词递上:“沈巍然招认了与太后往来的密信藏在荣王府书房暗格中。”
傅星沅接过供词,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摩挲:“辛苦你了。”他忽然蹙眉,“你身上有血腥气。”
文思渊后退半步:“臣这就去更衣。”
“不必。”傅星沅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我只是担心你。”
这亲昵的举动让文思渊呼吸一滞。傅星沅的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喉结,带着微凉的触感。
“陛下……”
“嗯?”傅星沅抬眸,眼中带着几分狡黠。
文思渊喉结滚动,突然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别闹。”
傅星沅轻笑,任由他握着:“我听说,今日朝中有大臣弹劾你滥用酷刑?”
“礼部侍郎周勉。”文思渊语气平静,“他与沈巍然是姻亲。”
“我已经驳回了。”傅星沅凑近一步,“不过文卿,你是不是该给我些补偿?”
文思渊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他深吸一口气:“陛下想要什么补偿?”
傅星沅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倾身,在他唇上轻轻一碰。这个吻如蜻蜓点水,却让文思渊浑身僵住。
“陛下!”文思渊声音发紧。
傅星沅眼中带着笑意,“怎么,文卿不喜欢?”
文思渊眸色渐深,突然伸手扣住傅星沅的后脑,重重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愫,霸道又温柔。直到傅星沅轻喘着推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这才对。”傅星沅靠在他肩上平复呼吸,“以后私下无人时,就这么叫我。”
文思渊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中:“星沅。”
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文思渊立刻松开手,退后两步恢复君臣之礼。殿门被轻轻叩响,内侍的声音传来:“陛下,户部尚书求见。”
傅星沅整了整衣袍:“宣。”
待内侍退下,文思渊低声道:”臣先去更衣。”
傅星沅点头,在他转身时突然道:“今晚留在昭阳殿。”
文思渊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户部尚书进来时,傅星沅已经恢复了那副威严的帝王模样。他批阅完奏折,忽然问道:“南渊国使节何时到京?”
“回陛下,三日后抵达。”户部尚书恭敬答道,“此次南渊王派其嫡子前来,似有联姻之意。”
傅星沅眸光一冷:“朕知道了,下去吧。”
夜深人静,文思渊沐浴更衣后回到昭阳殿。傅星沅已经换了寝衣,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文思渊在床边坐下:“南渊国要来使节?”
“嗯。”傅星沅放下书卷,“想给朕塞个皇后。”
文思渊手指微紧:“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傅星沅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你觉得呢?”
文思渊呼吸一滞,双手本能地扶住那纤细的腰肢:“星沅……”
“朕的身边,只容得下一人。”傅星沅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