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卫军真的是不堪一击!”
“可不是,一个个孬种,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的,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这群孙子!”
“今天可真是痛快!那小白脸空有几套花架子功夫,一点都不吃用!还不是灰溜溜夹紧屁股溜了?嘿,明日定要将他们卫军踏平了!”
是夜,齐军营帐外,铁骑兵围着篝的规矩便是——铁骑打了胜仗回来要吃肉喝酒庆祝,而后便呼呼大睡,但军营中若不设防,便极有可能被偷袭,所以其他士兵就不得不伺候他们这些铁骑兵之余还要警惕地守夜。以防万一。
一名铁骑兵似喝大了,打着酒嗝儿,胡乱指了一普通的小兵,酒气熏天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颐指气使地呵道。
那名小兵帽子戴得低低的,抱着酒坛子便唯唯诺诺地走过去,先是将酒坛子打开给那铁骑兵们倒酒,然后便任劳任怨地替那铁骑兵捶腿。
“哈哈哈哈,这才像话!你们这些闲人,打仗不管用,上战场还是得靠我们铁骑,军营养着你们,便是为我们这些有功的将士侍候的,别一个个自己弱还不服气!”那人打着酒嗝,酒气冲天,眼神都迷离对不上焦了,还大着舌头狂妄地大放厥词。
他嗓门大,这么一吼,便让许多士兵听去了,一个个捏紧了手中的枪,心中愤愤不甘,咬着牙面上燥红,感到无比屈辱——
这群铁骑兵真的是愈发目中无人了!
而正给铁骑兵捶腿的小兵只一直支支吾吾地点头应和,似乎很是畏惧对方。他这么丢脸的行径便又引来这群铁骑兵的无情嘲弄,一时笑声震天。
不多时,待这些人喝了酒,小兵适时找了个借口抱着空酒坛子退下。
走到无人的隐蔽处,小兵取下头上的头盔,露出一张俊美邪魅的脸来。
正是谢霖。
他勾着唇,冷笑一声,揉了揉自己酸麻的手腕,凉凉看了眼那厢还在庆祝中的铁骑兵,将酒坛子放下,“看你们明天还怎么得意!”
低声哼了一句,谢霖便猫着腰,几下躲开巡逻的士兵,朝马厩那边走去。
他掏出一个瓶子,看了眼守在马厩旁边的士兵,飞弹出一枚石子,那守卫的闻声便警惕地看过去,“谁?!”
然后奔向一头。
谢霖趁机从营帐后闪身而出,飞快朝马厩走去。
瞄准了马厩里正打着响鼻的汗血宝马,他眯着眼阴险地勾起唇角,无声笑了笑。
将瓶子打开,飞快将粉末撒在这些马面前盛着草料的槽中,他亲眼见着原先打盹儿的一匹马,挪过来,香喷喷地开始吃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