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夜。
摩诃池畔散花楼。
“杨将军欲何计破敌?”
剑南留后李宓说道。
这时候献于仲通已经病死,杨国忠依然兼领节度使,而真正的负责人就是留后,也就是留守,代理,唐朝都习惯用这个词来称呼节度使入朝后代行职务的,后期藩镇割据时代节度使死了之后继承者或者夺权者,也都是先自称留后,接着以各种方式威逼利诱使朝廷任命其为正式的。
这时候的剑南留后就是李宓。
这个原本历史上这一年兵败投洱海而死,后来反而被作为神灵祭拜的大唐将军,如今因为杨丰的出现,最终逃过了他的悲惨命运。
“计?没有计!”
杨丰端着酒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月光下摩诃池里初春的荷花说道。
“李公,听说你与那阁罗凤私交颇厚?那么请你告诉我,南诏有进攻的意义吗?洱海西岸那南北笑?”
李宓愕然道。
“李公,我像是在说笑吗?”
杨丰说道。
“你如何进那太和城?”
李宓说道。
“难道太和城不许商贩进了?难道阁罗凤禁绝商人?还是那太和城和龙尾关前都贴着我的图像,然后写着此人一到就乱刃分尸?”
杨丰说道。
“你如何将兵器带入?”
李宓说道。
“我需要兵器吗?”
杨丰说话间手掌如刀般诡异地插进了身旁的柱子里。
“你如何杀到阁罗凤面前,太和城内人口数万,可为兵者不下两万,你如何在两万骁勇善战之夷兵间诛杀其首领?”
李宓说道。
“我是如何杀石国国王的?”
杨丰说道。
“呃……”
李宓无话可说了。
这个疯子还真有这样记录。
“李公,咱们打个赌如何?”
杨丰笑着说道。
“如何赌?”
李宓说道。
“若我能带阁罗凤人头献于公前,公则以此女许配于我,若我不能自然也就一切免谈了。”
杨丰指着那少女笑道。
“老夫不识此女!”
李宓面无表情地说。
“难道这不是令爱?”
杨丰愕然说道。
就在此时那艘小船后面,赵倩乘坐另一艘小船飞快赶上,紧接着在那少女惊叫声中直接跳过去,随即两人就手挽手说笑起来,赵倩还拿出一面小玻璃镜,两张如花娇颜凑到一起对着镜子,那少女再一次惊叫起来,很显然被这镜子震撼了。虽说杨丰的镜子已经通过他亲亲好姐姐在长安正式发售,但也只限于长安城内那些顶级豪门勋贵家,而且还得预约,在这成都仍旧是传说一样的神器,一般来说女人都扛不住这东西。
“呃,老夫方才未看清。”
李宓面不改色地说道。
“您赌还是不赌?”